跟着教员学管理,做合格的领导者!

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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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精读毛选》第四期。

想象一下——

你带着团队摸索出一套正确的创业方案,却因为这套方案伤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不被接受,你怎样才能说服他们?

你的团队成员自由散漫惯了,要求绝对民主化,事事经过基层讨论再做决定,你该怎样维护团队领导层的权威?

你的团队成员不愿意做艰苦复杂的工作,生活上享乐主义成风,经济待遇上又不顾按劳分配的原则要求绝对平均,你怎样才能改造他们的思想,动员他们正常工作?

不解决这些问题的话,你的团队始终是草台班子,可一旦解决了这些问题,你的团队将迎来质变,拥有极强的战斗力。

如果你不知道怎样去做,不妨读读《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这篇文章,深度了解“古田会议”的来龙去脉,看看教员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


01

1928年4月28日“朱毛会师”以后,为了统一安排军队、地方、党的工作,便相继成立了三个机构——

红四军军事委员会,朱老总任书记。
湘赣边界特委,杨开明任书记。
前敌委员会是中共中央的代表机构,统辖红四军军委和湘赣边界特委,领导红军及其游击地区、农村根据地的工作,教员任书记。

教员做为前委书记,其实是军委书记朱老总、特委书记杨开明的上级,党政军大大小小一切事务的最终负责人。

在井冈山根据地时期,尽管三个机构之间有一些矛盾,但总体上能井然有序的运行,共同推动根据地的各项工作。

但离开井冈山以后,各种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1929年1月1日,国民政府成立湘赣两省“会剿”总指挥部,并任命湖南的鲁涤平为总指挥、第十九师师长何健为代总指挥,江西的第十二师师长金汉鼎为副总指挥,纠集六个旅、三万人,兵分五路扑向井冈山。

面对汹涌而来的敌军,教员在宁冈县主持召开了前委、军委、特委及各县县委组成的联席会议,商议之后决定,彭德怀和滕代远率红四军第三十团、袁文才和王佐率红四军第三十二团留守井冈山,教员和朱老总率红四军第二十八团、第三十一团离开井冈山,主动出击赣南,用围魏救赵的战略解井冈山之围。

战略战术已经确定,1月14日,教员和朱老总便带着3600余人下山了。

随着红四军主力离开井冈山,军事行动又日益频繁,于是前委和军委便不断召开会议,讨论各种重要问题,但参加两种会议的几乎是同一批人,往往是开完军委会议又开前委会议,或者开完前委会议又开军委会议。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觉得很麻烦。

到底要不要军委,成为众人争论的焦点。

其中一部分人认为,军委是红四军的军委,没有军委,红四军的组织就不健全,所以必须设立军委。反而是前委的权力太集中、管得太多,前委书记又有家长制的倾向,属于书记专政,应该削弱。

这部分人,主要是旧军队脱胎出来的军事主官。

他们习惯了所谓的军官权威,喜欢长官说了算,不喜欢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甚至不喜欢党的纪律对干部的约束。

一言以蔽之,他们反对党指挥枪。

另外一部分人认为,前委代表党中央的意志,以及党对军队和地方的领导,绝对不能削弱。反而是红四军不到四千人,非要在前委和纵队之间插进一个军委,属于形式主义,似乎没有必要,可以取消。

这部分人,主要是各级党代表和革命意志坚定的党员。

而就在前委和军委争论不休的时候,井冈山失守、彭德怀和滕代远率第三十团突出重围的消息传了过来,更加剧了红四军的思想混乱程度。

因为没有根据地了,那些脱胎于旧军队、不愿意做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等复杂工作的军事主官们,便趁机提出很多不合理的要求——

军队只管打仗,不用管其他的。这是单纯军事观点,违背了“红军是执行革命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的建军原则。

用招兵买马和招降纳叛的方式扩大红军、只打大城市不用关心农村。这是流寇思想,违背了“工农武装割据”的政治路线。

恢复军官权威,废除官兵平等。这是军阀主义残余思想,违背了三湾改编确立的民主制度。

此外还有一些农民、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军政干部,自由散漫惯了,对党的纪律不适应,感觉不自由,便要求把“自上而下”的民主集中制,改为“自下而上”的泛民主制,事无巨细都先交给下级讨论,上级再根据下级的讨论意见做决定。

这是极端民主化,看似非常民主,但在革命战争年代,这种民主制度的链路太长、反应太慢,很容易贻误战机。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可以说,随着军队壮大、人数增多,“朱毛会师”组成的红四军,也不再和井冈山一样纯粹了。



02

要解决以上种种思想问题,首先要解决军委和前委的权力问题。大家都很清楚,上层的矛盾理清了,下层的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在这样的背景下,1929年2月,红四军在江西赣州寻邬县的项山,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整编,并决定红四军军委停止办公,一切权力集中于前委。

这是一次前委的胜利。

但时间进入5月以后,随着红四军开辟了赣南、闽西根据地,各方面工作日益增加,前委既要指挥军事行动、又要领导地方建设,逐渐忙不过来了。为了分担工作和压力,前委又决定成立临时军委,由留苏回来的刘安恭任临时军委书记,帮助前委处理军事工作。

然而,刘安恭初来乍到,尚未理清工作流程,便开始借临时军委这个机构,谋取个人权力,他甚至非常直白的说:“前委只讨论行动问题,不用管其他事。”

这是要把前委这个最高决策机构,变成顾问机构、执行机构。

无奈之下,6月8日,前委在白沙召开扩大会议,教员当众提交了一份书面报告,明确表示军委和前委争权,导致前委不能放手工作,却又要承担全部责任,限于不生不死的状态,要求更换前委书记。

当天晚上,林总给教员写了一份亲笔信,建议他不要离开前委,而是留下来纠正党内、军内的错误思想。

教员欣慰之余,给他回了一封八千字的长信,其中写道:

“党内有争论是党的进步,但现在争论的问题,不是个人的和一时的问题,是整个四军党的和一年来长期斗争的问题。”

意思是,不是我个人要争权,而是革命成功的前提,必然是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军队执行党的纲领和政策,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尽管白沙会议决定取消临时军委,但仍然没有解决红四军的权力问题和思想问题,22日召开的红四军“七大”上,代表们甚至激烈反对教员提出的建设根据地、党领导军队等理论观点,导致教员落选前委书记,陈毅成为新的前委书记。

由此可见,红四军的争论有多么激烈。


03

红四军的问题迎来转折,周恩来功不可没。

早在4月的时候,军事部长周恩来、宣传部长李立三等中央领导同志就给红四军写信,希望派一名同志到上海,详细汇报工作。7月29日,红四军前委会议商议决定,由新任前委书记陈毅到上海,完成这项任务。

陈毅到了上海,详细汇报了红四军的各项成就,也说了红四军出现的种种问题。

随后,政治局要求周恩来、李立三、陈毅组成委员会,对红四军的问题做一份决议报告,然后提交政治局审议。

周恩来做为委员会的召集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份决议报告,经政治局审议通过之后,又以“中共中央给红军第四军前委的指示信”的名义,交给陈毅带回。

周恩来在这封指示信里明确写道——

“从你们过去的艰苦经验中就可以证明,先有农村红军,后有城市政权,这是中国革命的特征,这是中国经济基础的产物。”

“党的一切权力集中于前委指导机关,这是正确的,绝不能动摇。”

指示信的最后,周恩来还写了一句:“毛同志应仍为前委书记,并须使红军全体同志了解而接受。”

教员提倡的的工农武装割据、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前委领导红四军等理论观点,至此受到中央的肯定和支持。

因为这封指示信是9月28日发出的,故而又称为“九月来信。”

11月,陈毅返回红四军,并在福建上杭县召开前委扩大会议,宣读了九月来信的全部内容,然后邀请教员回红四军,再任前委书记一职。


04

尽管中央支持了教员的理论观点,但那只是口头支持,如何改造不正确的思想、重新打造红四军,还需要教员亲自来做。

在这样的背景下,教员复任红四军前委书记以后,做了三件事。

其一是召集纵队、支队、大队的党代表、组织委员、宣传委员,召开一次联席会议,并亲自做了长篇大论的报告,阐述他的建军治政理论。

此为统一思想。

其二是鼓励参会的党代表、组织委员、宣传委员进行分组讨论,一方面谈论自己对教员理论的看法,另一方面揭发批判自己部队的错误思想。在这个过程中,教员也会深入各个小组参与讨论,回答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

此为加深理解,消除疑问。

其三是参会代表们回到各部队以后,再召开党委会或党支部会议,传达这次联席会议的内容,对各自部队的错误思想做初步整顿。

此为上传下达,一竿子贯彻到最基层。

而有了这三件事做前期铺垫,红四军官兵便初步接受了教员的建军治政理论,12月28日,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也得以在福建上杭县古田镇顺利召开。

这就是影响深远的古田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朱老总做了军事报告,教员则做了亲自写成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报告,其核心内容,便是《毛选》的第四篇文章——《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

教员在文章中详细梳理了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绝对平均主义、个人主义、流寇思想、盲动主义残余等错误思想的来源、表现、以及纠正方法。

例如纠正单纯军事观点,要加强官兵的政治训练,让红四军官兵知道革命的目的是什么,并编撰红军法规,明确规定红军的任务、军事工作和政治工作的关系、红军和人民群众的关系。

与此同时,要尽可能动员工农群众参加红军,从阶级层面抹除单纯军事观点的土壤。

纠正极端民主化,要上级领导干部了解实际情况和群众生活,遇到问题拿出正确的办法,别让下级觉得你太无能,而且一旦形成决议就得坚决执行,不能太随便。

非组织观点的特点是少数不服多数,纠正方法便是少数必须服从多数,有意见可以在下次会议上提出,但这次做出决议以后必须执行。

绝对平均是农民和小资产者的幻想,永远不可能真实存在,但红军可以建立相对平等的制度,实现官兵平等、薪饷平等、按劳分配。

个人主义的表现是关心小团体利益、沉迷享乐、消极怠工,可以用政治教育、改善红军物质条件、保证休息时间等方法逐渐改变。

至于流寇思想,应该明确告诉红四军官兵,黄巢和李闯式的流寇已经过时了,我们要想革命成功,必须走建立根据地、建立人民政权、扩大赤卫队、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

进行政治教育的同时,还要动员工农群众参加红军,把兵痞降卒占多数、居无定所的红军,改造为工农群众占多数、守土安民的红军。

可以说,凡是红四军中出现的错误思想,教员都一一做出分析,并给出明确的解决方法。


05

那是不是“古田会议”开过以后,教员的理论就顺利贯彻到各部队了呢?

其实不是的,没有那么快。

赖传珠后来回忆说:

“1930年5月,我们2纵队开到寻邬。这时候,旧的一套破了,新的一套还没有树立起来。特别是在管理教育方面,军阀主义的管理方法被废掉以后,一部分干部对部队的管理教育表现得缩手缩脚,更多的人则感到不知应该从何处着手。”

这个时候,距离古田会议已将近半年了。

为了尽快恢复部队的战斗力,教员便亲自到赖传珠的部队,召集了一次座谈会,并把革命部队的管理教育方法归纳成七条,教他们如何管理部队——

干部要深入群众,要群众化。
干部要时刻关心战士,体贴战士。
干部要处处以身作则,做战士的表率。
干部要学会发动战士自己教育自己、管理自己,走群众路线。
说服教育重于惩罚。
宣传鼓动重于指派命令,反对命令主义。
赏罚要分明,应赏必赏,该罚则罚。

七条方法,简单明了,哪怕没什么文化的干部也能很快掌握。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教育、一点一点的推动,到了1930年10月,红四军的错误思想才基本纠正过来,革命部队再次走上正轨。

从“古田会议”的前因后果来看,《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这篇文章,其实就是教员在手把手的教你如何管理团队,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领导者。

如果你能真正读懂这篇文章,估计离摆脱员工思维、成长为潜在的管理者领导者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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