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上午,日本政府公布了新旧天皇交替时必备的一个重要元素---新的日本年号。年号是谓“令和”。在公布新年号的同时,也说出了这一年号的出处。它出自日本最古老诗集《万叶集》里的一句诗“于时初春令月,气淑风和,梅披镜前之粉,兰熏珮后之香。”这是日本自有年号以来,第一次官方宣布不是出自于中国典籍。为此,一个日本媒体的记者还在当天下午洋洋自得的就此向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询问有何看法。发言人的回答很直白,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从不干涉他国内政。漂亮,很干净的一个回答。一个曾经噬咬家主的恶犬,挂了一个新项圈,还跑到主人家门前呜呜自鸣,纯粹就是恶心人,管你作甚,再要敢咬的话,老子就用打狗棒招待你。不过发言人的含蓄表达显然让中国人民不太满意,对于那些披着羊皮的狼,就得把它的皮给揭了,让人们看看羊皮里的真实嘴脸,没过几个小时,中国的网友就翻出了日本年号的中国出处,早在东汉时期,我们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思想家,发明家,地理学家,制图学家,文学家张衡就在其那篇《归田赋》里写有“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这样的词句,这一作品比日本的《万叶集》要早出六百多年。很显然,善于模仿中国文化的日本人是在照着张衡的词句创作出自己的诗词。这也并不奇怪,我手头就有一本日本的新诗集《日本汉诗新编》,里面稍微出色的词句大多有中国汉唐诗词的影子。比如日本镰仓时代的禅僧虎关师炼曾写过一首《秋日野游》,前面两句为“浅水柔沙一径斜,机鸣林响有人家。。。。。”大伙儿只要把这两句随便在口里吟上一遍,就会哑然发现这是杜牧《山行》的盗版。当然,这并不算过分,毕竟人家还承认这首诗是仿照杜诗得来的,和咱们当代的中国人一样,想要做几首古体诗词,不熟读唐诗三百首是很难做到的。就像鲁迅笔下九斤老太说的那样“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本次日本的年号,也或者只是一个乌龙,本来的确是不想从中国古典籍中撷取的,但没想到,自己的祖辈不争气,竟然还是蹭上了中国前辈的遗泽。事实上,这有点尴尬。更加尴尬的是日本人的本意,本来认为这次终于跳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圈子,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典故出处,没想到,跳了半天,还是在圈子里打转儿,这事实上也是日本之于中国处境的难堪所在:不要想着自己可以脱离中国的影响,你跑不了的。不过,我想即便中国外交部的发言人知道这一点,估计还是那句话“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咱们不干涉你家的内政。”不过,我今天说的不是中日之间的文化承袭话题,而是想分析一下日本取这样一个年号的用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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