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当我们步入21世纪的第三个10年时,我们面对的依然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来的冲击,更是加剧了各国对秩序缺失、安全匮乏、体系失衡、发展停滞等可能问题的焦虑。在世界亟需战胜危机、走出迷茫的关键时刻,中美两个大国的战略动向和利益抉择,已事实上成为决定时代走向的最大变量。能否把握好此一变量,从而促成维护世界和平和增进人类福祉的目的,是摆在中美面前的重大问题。对此,中美外交领域的两位知名人物——傅莹与基辛格的对话,恰好是一个回应。在对话中,我们既能看到中美两国在利益界定、行为逻辑、战略动机、思维方式、相互印象等方面的分歧,也能看到两国在寻求建设性对话、努力保证双边关系稳定、在求同存异前提下扩大合作等方面的共识。基辛格指出,一般认为未来世界秩序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会有一个新的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其中有不同秩序,就像主权国家在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中发挥作用一样;二是不会有秩序,而会有某种形式的混乱。他认为应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建立一个共同的秩序,而要实现这个目标,挑战依然很大。基辛格:你在美国访问,见了许多人,有什么感受?傅莹:我的印象如果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焦虑”。21世纪的世界不同于美国熟悉的20世纪,情况发生很大变化,美国自身面临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应尽快适应变化了的世界,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必要时做些妥协。基辛格:当前美国确实处于不寻常的时期。在过去很长一段历史时期,美国都处于绝对优势的地位,外交政策也建立在这一前提之上。因此,这个新的世纪对各方都是挑战,不仅对于美国,对中国也是挑战,难道不是吗?傅莹:中美面临的挑战还不太一样。美国的难题也许是要学习如何与平等伙伴相处。我观察,在美国的传统世界里面,国家关系只有两种,要么是俯首称臣、寻求帮助和支持的盟友,要么是需要对抗和打倒的敌人。美国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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