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读了大量有关黑死病的文献资料后,我想起了波兰诗人辛波斯卡的几句诗:湖底对自己是无底的,岸对自己也无岸,湖水对自己是不湿不干的,湖面的浪花也从不感到单一或者汹涌。湖底自己没有深浅的概念,湖岸从来不觉得自己就是湖的边界,湖水自己没有干湿的概念,浪花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多还是少,那都是人类赋予的。病毒、细菌、跳蚤、黑老鼠、土拨鼠,它们都是这个地球上的生物,它们本能地寻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然后以它们的效率繁衍生息。病毒和细菌依赖宿主无限复制,跳蚤徜徉在老鼠身上宛若穿梭在树林里,老鼠躲在人类社会的黑暗角落啃食残羹冷炙,最讲究的是土拨鼠,它在辽阔的草原或荒漠中咀嚼花花草草,它们本来都没有错。土拨鼠会破坏牧场,黑老鼠会咬坏家具,细菌让食物变质,病毒让人痛苦乃至丧命,当这些生物让我们厌恶有了想要灭掉它们的冲动和行动时,一定是它们侵犯了人类的利益,最大的利益侵犯莫过于失去生命,与此同时人类社会一直在进行着的村落械斗、部落冲突、国家间的征战,同样是为了利益。1346年,蒙古人已经包围克里米亚城市费奥多西亚整整一年,那时候这个城市名叫卡法,属于意大利王国下属的热那亚共和国。意大利人拼不过蒙古人的快马弯刀,于是他们坚守城池不出,蒙古人久攻不下不知如何是好,在熬不住决定放弃之前,一个邪恶的想法在蒙古统帅那里拍板执行,投石机上的巨石被扔到一边,士兵抬着臭烘烘的死尸架在投石机上,在蒙古人的尖叫声中,尸体宛若空中飞人,以各种恐怖的姿势飞进了卡法城内。战争年代,对于尸体大家见怪不怪,蒙古人给城内制造了“尸体暴雨”,是想吓唬自己还是想恶心自己,或者是他们弹尽粮绝了?城内的守军没有在意,胸口画个十字并把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掩埋处理了。几天之后,城头的士兵开始发烧、呕吐、出血、皮肤出现黑斑、每一块骨头痛的握不住剑,撑不过三四天便离开人世,同样的情况也在城内蔓延,而且早就在城外的蒙古军中蔓延。神秘的病毒给人一种由内而外像火烧一样的痛苦,关于瘟疫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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