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
欢迎关注百家时评,为你解读国际风云、财经要闻,洞悉全局,你值得加入!
如您在使用平台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可以扫描左边二维码添加客服微信咨询。也可以通过下方输入框进行留言。
沙特籍记者贾迈勒·卡舒吉(Jamal Khashoggi)失踪事件正持续发酵。
此前,土耳其官方曝光了涉嫌参与杀害卡舒吉的15名沙特公民照片。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最新报道称,土耳其官员向该媒体提供了卡舒吉失踪当日拍下的其中7人的护照扫描件,他们怀疑这些人是沙特“暗杀小组”成员。其中一本护照扫描件似乎属于沙特内政部法医学负责人。
此外,土耳其官方媒体还公布了另一名男子的护照扫描件,他曾与沙特王储一起出现在沙特国家电视台。
土耳其公布的其中一人的护照扫描件
沙特政府则正在起草一份报告,将在其中承认卡舒吉已死亡,死因是审讯过程中的失误“意外(accidentally)”导致。
同时,这份报告的最终结论可能会宣称,这次旨在将该记者从土耳其绑架回沙特的行动并未得到官方许可,擅自执行该行动的相关人员将担责并遭受惩处。
但鉴于报告仍在起草过程中,一切均存在变数。
从10月2日卡舒吉进入沙特驻伊斯坦布尔领事馆后失踪至今,整起事件引发全球广泛关注,对沙特国际形象造成严重负面影响,使其在国际社会中面临愈发孤立的窘境。
更为麻烦的是,该事件将沙特王室内部日趋白热化的分歧与斗争暴露无疑。
内忧外患下的沙特正处于过往50年未有之动荡局面。
文 | 王诚 瞭望智库特约国际观察员,北京外国语大学海湾阿拉伯国家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
编辑 | 蒲海燕 瞭望智库
本文为瞭望智库原创文章,如需转载请在文前注明来源瞭望智库(zhczyj)及作者信息,否则将严格追究法律责任。

华盛顿邮报评论版刊登题为“消失的声音(A missing voice)”一文,但正文却出现大面积留白,以悼念疑似被杀的沙特记者Jamal Khashoggi
1
卡舒吉事件始末
根据多家国际主流媒体的报道,长期流亡美国的沙特籍记者卡舒吉为与其土耳其未婚妻完婚,于10月2日前往沙特驻伊斯坦布尔领事馆开具离婚证明,但旋即音讯全无。
土耳其官方称掌握充分的音频和视频证据,证明该记者在领事馆内遭受酷刑折磨和审讯,并在随后遭肢解杀害,其尸体已被秘密运回沙特。
同时,土方曝光了涉嫌参与杀害卡舒吉的15名沙特公民照片——土方称由特种部队、情报官员、国民卫队和法医组成的15人特别小组在卡舒吉进入领事馆当日飞抵伊斯坦布尔,入驻领事馆邻近的两家酒店并进入领事馆。
沙特方面一度坚决否认,上至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Muhammad bin Salman),下至领事馆工作人员均众口一词地坚称有关指控“毫无依据”,辩称该记者在事发当天于领事馆内短暂停留后便已离开。
沙特驻伊斯坦布尔总领事穆罕默德·欧泰比(Mohammed al-Otaibi)还在事发后不久邀请媒体记者进入领事馆内逐层参观以示清白,但迄未给出任何显示卡舒吉离开领馆的直接证据,仅公布的一张所谓“记者离开领事馆”的照片,还因明显的PS痕迹而遭到外界群嘲。
沙特盲目自信地认为可以通过死无对证来搪塞外界,但其漏洞百出的回应最终却使得外界进一步确信卡舒吉已遇害身亡。
事件发生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强硬表态,要求沙特开放领事馆以供土方入内搜查。
英国、法国、德国发表联合声明,要求对卡舒吉的失踪进行彻查。
美国参议院22名议员于10月10日联名致信总统特朗普,声称沙特做法已触犯《全球马格尼茨基人权问责法案(Global Magnitsky Human Rights Accountability Act)》有关条款,要求白宫做出强烈反应,对沙特政府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问责。
面临“中期选举”压力的特朗普随即在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采访时表示将彻查此事,如沙特领导层确认是整起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将面临“严厉惩罚”。
迫于压力,沙特国王萨勒曼亲自出面协调解决这一棘手难题,先是召开王室内部高层会议商讨对策,接下来派遣在王室内部德高望重且与埃尔多安及卡舒吉均有私交的麦加省省长哈立德·费萨尔亲王以特使身份出访土耳其,接受土方关于开展联合调查的提议。
虽然萨勒曼在应约与特朗普通电话时坚称对卡舒吉失踪及可能遇害一事毫不知情,但态度已显著软化,并最终在无法继续遮掩的情况下,间接对外承认沙方“失手”杀死卡舒吉。
2
一名“不安分”的记者
一名记者的死何以在国际上引发轩然大波?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履历。
这位沙特国内的传奇记者于1958年10月13日出生于伊斯兰教两圣城之一的麦地那。
他所属的“卡舒吉(Khashoggi)”家族有土耳其背景,在距今约500年前迁至汉志地区,并最终在麦地那附近定居。
在上大学以前,他在沙特接受了基础教育,随后前往美国印第安纳州立大学主修商业管理课程,1982年获得学士学位。
毕业后,卡舒吉返回沙特,最初供职于一家书店,自1985年起先后在《沙特公报(Saudi Gazette)》和《欧卡兹报(al-Okaz)》两家媒体参与运营管理工作。
1987年后,他转投新闻报道一线,先后为《中东报(Al-Sharq Al-Awsat)》等报纸杂志撰稿。
上世纪90年代初,卡舒吉开始担任《麦地那报(al-Madina)》的代理总编,并在这个位置上干了8年之久。
这期间,他还曾在阿富汗、阿尔及利亚、科威特、苏丹等国担任外派记者。有传言称,当时的卡舒吉,记者身份是幌子,实则秘密为沙特情报总局收集情报,甚至还在阿富汗为美国情报部门工作。
此后,他成了沙特最大英文报纸《阿拉伯新闻(Arab News)》的副总编,任职时间为1999-2003年。
接下来,卡舒吉先后于2003年3月和2007年4月两次出任《祖国报(al-Watan)》的总编,但每次任职时间都不长。
首次在《祖国报》任总编仅52天,就因刊发内容挑起沙特国内宗教机构的强烈不满而遭新闻部解职。
第二次任总编后,他在2010年5月同意诗人Ibrahim al-Almaee发表专栏文章,对萨拉菲主义的基本思想表示异议,因此不得不再次辞职。当时,《祖国报》的公开声明称其辞职的原因是要“专注于个人事务”,但实际上还是因为其允许发表指责官方宗教规则的做法不能为沙特政府所容。
第一次从《祖国报》辞职后,卡舒吉自我流放前往伦敦。在那里,他以顾问身份加入了前情报总局局长、时任沙特驻英国大使图尔基·费萨尔(Turki al-Faisal)的幕僚团队,在后者前往华盛顿转任驻美大使后,他成为其媒体事务助理。
第二次从《祖国报》辞职后的他,不再直接参与政治事务,而是接受了瓦利德·本·塔拉勒(al-Waleed bin Talal)亲王的邀请,担任后者拥有的巴林阿拉伯新闻频道主任,还在沙特国内电视台及MBC、BBC、al-Jazeera和Dubai TV等国际媒体担任政治评论员。
3
似是因言获罪?
卡舒吉曾在接受英国《经济学人》采访和为《华盛顿邮报》撰写专栏时,呼吁沙特政府放松对于媒体和言论的管控。
因此,国际主流媒体、学术机构乃至西方国家政府普遍将他塑造为“流亡海外”的沙特政治异见人士,是捍卫言论自由等公民权利、推动沙特国内民主化进程的人权斗士,并认为卡舒吉因对沙特当局长期持批判立场而遇害。
的确,卡舒吉在很多问题上发表的观点都“不走寻常路”:
在巴以问题上,他不喜沙特政府的暧昧表态,曾在接受BBC采访时严辞批评以色列在被占领的巴勒斯坦领土上修建定居点的做法,并称“正是由于国际社会未能向以色列施加足够的压力,特拉维夫方面才敢于拆毁巴勒斯坦人的家园而不畏惧遭受惩罚”;
在反恐问题上,他自上世纪80年代起就与基地组织的精神领袖奥萨马·本·拉登(Osama bin Laden)相熟识,不仅在阿富汗、苏丹等地多次采访后者,还曾试图利用两人的私交劝其放弃使用暴力手段实践激进主义的想法;
在对待政治伊斯兰问题上,他持同情态度,在8月28日发表在《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中强调,“任何阿拉伯国家,如果不能够接受政治伊斯兰是其政治生态中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这个国家内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政治改革和民主化进程。
显而易见的是,阻止政治伊斯兰在阿拉伯国家政治中发挥作用的唯一途径就是废除民主,剥夺公民选择其政治偏好的基本权利”。
此外,据英国《独立报》2016年12月报道,卡舒吉还因公开发表批评美国候任总统特朗普的不当言论,而遭到沙特政府在各类媒体上的全面封杀。
但真正为他招来杀身之祸的是一直以来对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的尖锐批评:
今年2月7日,他撰文指责王储借反腐之机掌控媒体,扼杀言论自由;
今年4月3日,对于王储将沙特过去数十年的封闭保守落后归咎于1979年宗教狂热分子占领麦加大清真寺这一事件的说法,他批评为“混淆视听”;
今年6月25日,当沙特政府正式解除对于女性驾车的禁令后,他称沙特国内的改革还远远不够;
今年7月26日,他批评王储正在沙特国内推行意义重大的经济转型计划,缺少必要的论证和思辩,因此无法辨别转型计划中可能存在的缺陷和失误……
最为尖刻的批评来自卡舒吉于9月11日为《华盛顿邮报》撰写的最后一篇专栏文章:
文中,他直言不讳地批评王储在29岁即擢升为沙特国防大臣后莽撞地介入也门内战,导致沙特自2015年以来陷入与胡塞武装的泥潭中。
而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事不仅引发了世界上最为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还削弱了沙特自身国力,此消彼长之下,使伊朗在对地区霸权的争夺中占据了上风。
在他看来,无论是在叙利亚还是也门,沙特政府过去数年间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其在伊斯兰世界中的领导地位和在全球范围内的国家形象。很多人将沙特视为恃强凌弱者,这些战事使沙特在国际社会中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孤立感,这种孤立与疏离甚至直接来自于美英等传统盟友。
更严重地说,在道义层面,利雅得方面的所作所为与其所抨击的大马士革和德黑兰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因此,卡舒吉呼吁沙特政府立即停火,提议由沙特牵头举办全面和谈,邀请胡塞部落代表、南也门分裂主义分子、也门现总统哈迪的代表及也门国内其他所有政治力量与会,寻找政治解决也门国内危机的办法。
卡舒吉的这一指控,猛烈程度远超以往。因为,他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其观点,即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对也门内战及其引发的大屠杀,以及沙特国内民众的伤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是基于卡舒吉的上述观点和言论,外界普遍认为沙特政府选择对其下手就是对政治异见人士的打压与恫吓。
4
或为卷入王室斗争的牺牲品?
但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如前所述,卡舒吉曾是沙特王室核心决策圈成员的亲信。
长期作为前情报总局局长顾问的他,不仅深谙王室内部的宫廷政治,还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到了王室内部的争斗中。
纵观卡舒吉为《华盛顿邮报》撰写的专栏文章,可以发现其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春风得意主导推出“2030愿景”改革计划和由王储继承人升格为王储期间,鲜少发表过激批判言论。
正是自2017年沙特国庆前夕盛传萨勒曼国王可能退位扶持王储提前登基开始,特别是在去年11月沙特国内“反腐风暴”引发巨大争议后,卡舒吉开始频繁发表批评沙特外交和经济政策的文章,似有借王储权力根基出现松动之时反扑的味道。
对于沙特介入也门战事,卡舒吉的观点与王室内部反王储势力的看法几无二致。
前不久,沙特王室资深成员、萨勒曼国王的亲兄弟艾哈迈德·本·阿卜杜阿齐兹·阿勒沙特(Ahmed bin Abdulaziz al-Saud)亲王在伦敦面对抗议者时表示,王储本人才是战争犯,而非沙特王室整体。
这位亲王据传是在去年6月的宫廷政变期间,在34名成员组成的“效忠委员会”中投票反对穆罕默德·本·萨勒曼继任王储的三位人士之一。
而其在英国发表评论的相关视频在沙特国内被疯传,原因也很简单:他公开讲出了数年来沙特国内许多人私下里关于也门战事的真实想法。
近期更有情报显示,卡舒吉在前往伊斯坦布尔之前,曾前往伦敦与不敢返回利雅得的艾哈迈德亲王会面。
事实上,卡舒吉对于沙特在也门发动的战争、与邻国卡塔尔的断交风波、与加拿大的外交争端,和他对人权活动家、女权主义者、宗教学者、政治异见人士的大规模抓捕等事件的批评,以及对于“2030愿景”等经济改革计划的反思并非无中生有的造谣抹黑。
他的观点中流露出的失望与担忧彰显了对沙特从未动摇过的忠诚,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然而,从卡舒吉的履历与做法来看,其在《华盛顿邮报》等媒体上发表的文章不仅仅代表了个人观点,也极有可能代表着沙特王室内部反王储势力的某种声音,象征着王室内部日趋被边缘化的费萨尔家族、阿卜杜拉家族、纳伊夫家族、艾哈迈德家族、穆格林家族等分支的不甘挣扎。
也许在伊斯坦布尔遇害的卡舒吉只是王室内部斗争的牺牲品之一。
5
沙特对外鹰派色彩愈发浓厚
近年来,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沙特在对外关系中的鹰派色彩愈发浓厚。
无论是孤注一掷地介入也门战事、与伊朗大打“代理人战争”、与卡塔尔断交并对其实施经济封锁以及不接受批评指责而先后与德国、加拿大等国爆发外交冲突等,都是这一转变的例证。
甚至于在特朗普总统表示可能会因卡舒吉被害而对沙特施加制裁后,沙特国家通讯社(SPA)还第一时间发表回应,强硬反击,称无惧外部施加的任何政治压力或经济制裁。
但沙特对外展示强硬并未如政策制定者预期般提升其国际地位和影响力,反而将其冲动莽撞、反复无常等负面形象展露无疑,更将其王室内部的分裂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王室内部的分裂恰恰是最让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担忧的。
在萨勒曼国王仍然健在并提供庇护的前提下,王储的合法性不太会遭到质疑和挑战。
但是,作为未来可能登上王位的首个王室第三代成员,穆罕默德·本·萨勒曼的资历与能力并不能让王室内部绝大多数人信服。
外交上愈发被孤立、经济上改革推进受阻等内政外交上一系列为人所诟病的失误,更使其形象和权威大打折扣。
在借反腐之机强力打压王室内外反对势力后,王储在“最短时间内为自己树立了最多的敌人”,导致沙特国内暗流涌动。
出于个人安全考虑,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在今年上半年一度消失近一个月。美国中央情报局情报显示他躲藏在停泊于吉达港的一艘造价5亿美元的游艇上。他的这座“海上移动宫殿”还特别配备了逃生舱。
遭遇内忧外患困境的穆罕默德·本·萨勒曼低估了这一事件的后续影响:
从政治上来看,除了对沙特国家形象的整体影响外,对于王储个人而言,这起不得不由国王萨勒曼本人出面善后的事件再次令其减分不少,王室内部的不满情绪更加高涨。甚至可以说,穆罕默德·本·萨勒曼距离王位非但没有接近反而越来越远。
从经济上来看,他于去年11月发动史无前例的反腐行动已经引发了严重的资本外逃和外国直接投资锐减的问题,也引发外界对其经济发展前景信心不足的担忧。对于外国投资者而言,他们欢迎一个坚强有力的政府,但却不喜欢任何不可预测或可能扰乱股东权益的风险。
6
50年未有之动荡局面
在这样的背景下,卡舒吉事件对沙特的国家形象更是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马达维·拉希德(Madawi al-Rasheed)直言不讳地抨击沙特已经“进入新的恐怖时代”。
在经济改革成效不彰、美国威胁可能施加制裁的背景下,沙特股市于10月14日开市即暴跌7%,本币里亚尔兑美元汇率亦跌至2017年6月以来最低的3.7514:1水平(沙特采取与美元挂钩的固定汇率政策,通常情况下允许兑美元汇率在3.7498-3.7503区间内波动)。
而作为沙特彰显改革成就、发布改革举措以吸引外资的重要平台 ——“未来投资倡议(Future Investment Initiative)”大会亦遭到国际知名企业的集体抵制。
维珍集团(Virgin Group)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优步(Uber)首席执行官达拉·科斯罗萨西、贝莱德(BlackRock)首席执行官拉瑞·芬克、黑石(Blackstone)首席执行官苏世民、摩根大通(JP Morgan & Chase)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和福特汽车(Ford Motor)董事长比尔·福特等,相继宣布退出即将于10月23日在利雅得召开的“2018未来投资倡议大会”。
此前,彭博社及CNN亦对外宣布,不再担任“未来投资倡议(Future Investment Initiative)”大会的媒体合作伙伴。
50年前的1962年10月5日,美国前总统肯尼迪(John F. Kennedy)在与费萨尔国王会晤时承诺,将考虑“向沙特提供全方位的支持,这一承诺不仅适用于沙特面对的外部威胁,还同样包括了其可能面对的内部威胁”。
这番表态被视作是美国在向沙特提供安全保护方面迈出的关键步伐。
自此以后50余年时间里,沙特虽面临接连不断的外部威胁,但因其王位传承的稳定性和可预知性,内部局势总体保持稳定。
眼下,沙特是美国在中东地区的传统盟友,同时是美制武器大买家。特朗普就任总统后去年5月出访首站选在沙特,双方达成1100亿美元军售协议。
卡舒吉事件发生后,虽然美国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特朗普却一反常态,十分“低调”,导致一些国会议员向其施压,为后续可能施加的制裁做准备。
压力之下,特朗普表示会要求沙特彻查卡舒吉一案。可对于沙特军售,特朗普说,沙特花费1100亿美元购买军事装备,为美国创造大量就业岗位。如果美国退出,只会让沙特把钱投向俄罗斯等国。
美国国会目前仍在审批部分对沙特军售。一旦沙特被发现谋杀记者,美国国会内反对对沙特军售的议员,尤其是民主党议员,有可能推动叫停军售。
但无论美国是何态度,卡舒吉事件将沙特王室内部日趋白热化的分歧与斗争暴露无疑,内忧外患下的沙特正处于过往50年未有之动荡局面。
会员用户请加微信,以防失联!
赞
赞